体内查出三个肿瘤,我为治病几乎跑遍所有科室
- 发布时间:2019-02-07 12:22
“如果能将体内癌症的可能性提高50%,代价是北上广繁华地段的一套房或一个中产家庭的大部分积蓄,你愿不愿意尝试?50岁的上海人张强的回答是:愿意。”
张强(化名),今年55岁,上海人,家庭和睦,女儿早早成家了,自己和妻子平静安逸得过着退休后的生活。曾经有癌症家族史的张强在一次体检中,偶然查出早期甲状腺癌,原以为切除肿瘤就风平浪静的他,却怎么也没想到噩运会一个接着一个降临……
很不幸,“戏剧性”的画面连同噩运就这样悄然而至。
病情回顾
甲状腺结节手术后,噩梦就开始了
有人说,生命的实质是一场赌博,我们在无数个选择中博取那个期望大的明天。
从医生的办公室到病房只有不到20米的距离,而那天我却感觉格外的长。
那天,也就是2016年3月,在一次女儿为我安排的体检中,医生发现我的甲状腺部位有一颗小于1厘米的结节。一般来说,甲状腺结节是甲状腺内的一种肿块,原则上大小1厘米以内的良性结节不会对人体产生影响,但为了保险起见,在和家人商量下,我决定摘除这个结节。
手术后的第二天,我顺利出院了。但是之后,切除物的病理结果显示,这并非甲状腺结节,而是一个1毫米大小的“微腺癌”。
医生说,“微腺癌”的意思就是早期癌症,不必惊慌,切了就好了。听了医生的安慰,让我和家人都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。谁知,这只是噩梦的开始。
就在甲状腺术后的周,我在家翻看术前拍摄的X光胸片时,无意发现,报告上写着“左肺处有异常弯曲”这几个字眼。也许是因为刚刚得知自己有癌,而产生了惊弓之鸟的心态,这个表述立刻引起了我的警惕,我拿着X光片找到了医生。医生并没有多做解释,只说了一句“如果不放心,就去做一个PET-CT”。
很快,检查结果出来了——左肺上叶分叶结节灶。
医生对我说,“你好到上海某专科医院治疗,因为那家医院的胸科在全国都是有名的。”
拖着疲惫的身体,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,我和家人来到了这家上海好的专科医院。医生起初怀疑我得的是肺部发炎,开了药之后,要我一个月之后过来复查。一个月后,看到复查结果的我感到一阵眩晕:所患的根本不是什么肺部结节或肺炎,而是肺癌!此时,癌症已经转移到胸膜上。
更加雪上加霜的是,除了左肺肿块,PET-CT还提示双侧肾脏上各有一个软组织肿块,怀疑为双肾肿瘤。
张强的PET-CT报告
医生轻描淡写地说,你先去治好了肾再来吧
突然被告知同时患上三种癌症,我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惶恐来形容了。相比家人焦急的心情,茫然和不知所措,令我当场愣在原地。
然而,更让我无措的,是医生给出的治疗建议。
由于国内医院科室划分明确,大多数专科医生只对自己的科室领域有经验,缺少联合治疗机制,医生给我开出的治疗方案似乎比我的病更显“无奈”。
医生说,我的肺部病灶由于位置特殊,无法进行穿刺活检,只能直接手术治疗。
特别是肾脏方面,医生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案。“治疗肺部癌症的化疗药物对肾部有损伤,而我们这里只能负责肺部的治疗,所以你先去治好了肾再来吧。”医生说。
“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
我几乎用着“祈求”的口吻询问医生,这可是关乎自己生死的大事,但几分钟之后,医生还是结束了这次谈话,因为还有大量病人在诊室门口排队。
走出了拥挤的医院,无数的问题在我的心里徘徊——去哪家医院治肾好?如何托人找到好的专家?听说肺癌生存期只有几个月,在治肾的过程中,肺癌继续恶化怎么办?
这一切问题,我统统不知道答案,我只知道,死神正一步步地向我靠近。
当下决定,去美国好的医院治病
说实话,在患病之前,我从未想过选择出国看病。
但辗转国内医院的经历将“血淋淋”的事实告诉我,我实在等不起了。
国内医生的淡漠和治疗方案的模棱两可,让我和家人为了看病奔波得太疲惫了。这不止是体内肿瘤对我的折磨,更折磨我的是无法得到明确的治疗建议而产生的沉重的心理负担,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在“等死”。
时间就是生命。
回到家和妻子商量之后,我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,出国治病,我要去美国好的医院治病。
与其辗转国内医院继续做检查,不如直接出国。我需要医生能明白告诉我,我的病该怎么治!
去美国看病,我卖掉了市区的一套房
如果有人问我,为治好我的病,代价是北上广繁华地段的一套房或一个中产家庭的大部分积蓄,我愿不愿意尝试?
那我和家人会用行动证明这份“求生”的意志到底有多坚定。——为了支付在美国高昂的生活、医疗费用,我卖掉了用我前半生积蓄和妻子联名购买的一套房。
可是,决定去美国治疗绝非头脑一热,这个决定源于我之前从一些医学报告和媒体报道中掌握的信息,“统计显示,癌症五年生存率,美国比中国高一倍。”
2周后,在百岁时代国际医疗的帮助下,我和妻子踏上了去美国治病的路程。
美国的医院,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
2016年5月15日,我走进了美国好的医院梅奥诊所的大厅,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一家医院。星级酒店式的诊室和宽敞的就医环境是美国综合性医院的标配。
梅奥诊所肿瘤科Dr. Bible是我的接诊医生。到达梅奥的当天,Dr. Bible已经为我安排好了需要做的检查,包括CT引导下的左肺肿块活检。
在美家翻译的帮助下,医生助理逐项向我解释检查的内容、必要性、注意事项。还有服务人员为配同我一起来的妻子提供送水送饭的服务。
在美国,我经历了两次手术
我在国内医院多日来的奔波和就医经历,凸显了这次赴美国治疗的多学科联合诊疗的人性化体验。与国内治疗恰恰相反的是,在美国,忙碌奔波的是医生,不是病人。
我的主诊医生Dr. Bible为我制定了详细的多学科治疗计划。全程,他都拿着纸笔,为我和妻子详细解释诊断结果及治疗方案。
首先,Dr. Bible邀请影像介入科医生为我进行了CT引导下的左肺肿块穿刺,病理结果提示“肺腺癌,伴有EGFR19外显子突变”。
5月20日,我进行了肺部肿瘤切除手术。梅奥胸外科医生Dr.Cassivi为我进行纵隔镜检查和胸腔镜手术。术后,肺部肿瘤切除干净,但显示有胸膜转移。
Dr. Bible对我说,我的肺部肿瘤是原发性EGFR基因突变、伴有胸膜表面扩散的非小细胞肺癌,这个突变增加了对以EGFR为标靶的靶向治疗的应答机率,也就是说,让我使用靶向药物治疗比化疗效果更好,副作用更小。
Dr. Bible向我提供了三种用于EGFR基因突变的肺癌药物信息,包括吉非替尼、厄洛替尼、埃克替尼以及厄洛替尼+贝伐珠单抗(erlotinib+ bevacizumab)联合用药治疗。考虑到这些靶向药在中国已获批且价格更低,还有慈善援助赠药项目,建议我回国后购买处方药服用。
6月1日,也就是肺部手术后的一周,Dr. Bible邀请了梅奥另一位著名的泌尿外科医生Dr.Chow为我进行检查,针对双侧肾脏肿块给出治疗建议。
Dr. Chow根据我的影像资料评估,我的肾脏和肺部为转移性病变的机率只在1%左右,并且与病理科的Dr. Clayton沟通。
6月6日,我接受了肾脏冷冻射频消融术。活检结果提示,双侧肾脏肿瘤为第三和第四的原发透明细胞癌,也就证实了肾脏肿瘤与我的肺癌和之前的甲状腺癌没有直接关系。
术后,按照美国医生的说法,我的肾脏肿瘤已经痊愈了。
除了医术,让我印象深刻的,还有美国医院的护理水平。术后几天,都有护士推着轮椅上的我围着医院散步。这是每天的功课,不做还不行。
眼看在梅奥治疗的日子即将结束,回国后万一将来病情有了发展怎么办?
术后的后一次面诊,我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美国医生。
Dr.Bible笑眯眯地对我说,在他的从医生涯里,像我这种患有甲状腺癌,双侧肾细胞癌以及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例子十分罕见。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到,“你的肾细胞癌已进行了根治性治疗,将来复发的概率低于10%。而肺部肿瘤才是后续回国治疗的重点,回国后服用靶向药物的同时要注意监控病情。”
“即使肺部病情将来有发展,根据不同的发展情况,明确诊断,进行针对性的放疗或靶向治疗,不必过多担忧。”
怕我还担心,美国医生还考虑到我的癌症家族史,特意安排了梅奥的基因咨询师为我进行单独诊疗,建议我在回国后可去医院的癌症遗传学科进行咨询,确定是否有潜在的胚系突变,是否会影响到我女儿、孙女的身体健康。
16年6月,我结束了在美国将近一个月的治疗回国。这次出国看病的体验,对于一个在国内濒临绝望的人来说,真的太值得了!
回国之后的半年,我的体重比生病之后足足上升了20斤。家人和我都开心不已,毕竟癌症患者若是不断瘦下去,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17年7月,我在国内医院复查,医生看过片子和验血报告,告诉我,癌细胞指数在正常值。
我计算了一下此次美国之行一个月的总花费,总费用差不多一百多万元人民币,平均一天花费3万元人民币。
生病之前,本以为晚年的退休生活可以过得平静安逸,却被这次病魔的突然造访,把一切计划都给打乱了。
如果问我此次去美国看病有什么收获,毫无疑问,是百岁时代的精心安排,让我找到了生命中的“救星”,那就是梅奥诊所的Dr.Bible。有了他,才有了后面的多学科诊疗,完成了一项对国内诊疗意见来说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两次手术,康复回国,将我从“死神”手中拽了回来。
我是幸运的,虽然一路走来,跌宕起伏,但穿越国界的治疗,也让我穿越了生死线,感谢现代高超的医疗技术,更感谢生病以来一直在我身边,帮助过我的家人、朋友和机构。
后记:
回国后的近一次随访中,张强身体恢复的很好,靶向药物对他肺部肿瘤的控制十分乐观。经医生同意,张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今年年底的旅游计划了。